春天不再蛰伏
迎春花、杜鹃、风信子
劫后余生般探出头来
踏上公园长廊,眼前一片葱茏
继续孕育着又一年风雨
如同众神降临,不由分说
我走至尽头,就像触动某种命运
此刻,我才惊觉迷人之景必然凶险
那个常年坐于石凳与我攀谈的老人
早已栽倒于那处险地
现实之实
就像你回答我:日子本就如此
就像你抬头向上看
天空固有的成分,灯具如太阳
镜子还要破碎多少年才能深埋真实的自己
当酒精之重压着每一根神经
生活的风暴中,传来哭泣与呼救
日子久远而心思更远,理想很近而家庭更近
存款构建出未来的旷野,多么怡人
你说:梦中的自己常策马驰骋于此
却不知,旁观者一眼看清
这荒谬的一生
谁是马匹,谁是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