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都德化报

2020年01月13星期一
刊号:CN-35(Q)第010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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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果实有他的风骨(外二章)

新闻作者:郑智得  发布时间:2020-01-19  查看次数:944次  

着青色的戎装,还是披黄色的战袍?

    一枚果实那么耀眼,像太阳的缩小版,集结了多少风雨,贮藏了多少甜蜜。

    老屋的矮,像是在有意拔高一棵树。深秋过后,村庄愈加空旷而潦草,天空愈加高远而辽阔。

    一棵树在冷风中掉光叶子,多像他袒胸露背的样子。头顶日渐稀疏的发丝,一撮苍白冒尖。

    一枚果实悬挂在树上,有他高高的眺望,像灯盏,照耀夜里归家的人。

    继续亮着,还是落下。由路过的一群飞鸟决定,啄亮了一片天空,还是啄伤了往事?

    最终,一枚果实献出了肉身,它的核深埋地底,就像他残留在这世上的风骨。

    来年春天,萌发的新绿会给他坚定的理由。每一棵树都会枝繁叶茂,每一个果实都是他咬定的事实,藏有风声和骨头。

落日,以及岸

     积蓄了太多的力量,仿佛一生都在奔跑。

    每天都在练习落下,每天都有别离之苦。

    落完一棵树,就落一座山吧。山的绵延是波澜,起伏是岸,落日枕一座山,在黄昏城头饮二两清风,然后将心事深藏地底,寄予愁心与明月。

    落完一条河,就落一座海吧。海胸怀着澎湃与激荡,光移动的脚是岸,撒在海面的波光,时有光跃动的鳞片。以落日之心归来的人,心灵可以找到依靠的归属,停泊也有悲壮的豪情。

    落日可以再慢点,一生也可以再慢点。

    落日之美,掩盖不住山的峰峦与冷峻,抵消不了海的暴动与苦咸。

    我们生来仿佛就抱有一颗赴死之心。无日可落时,我们落自己。

    黄昏下,你把头落在我的肩上,一轮落日开始有了归隐之心,仿佛一生都可以慢下来。

雪花,冬天的火焰

    一定是在冬天,天空的心事积压了太久,头颅一低再低,和大地保持着应有的距离。

    我们暂且不谈一朵雪花的前世今生,而是对着辽阔,喊出我爱。

    我爱冰凌,冬日里高举的骨头。它就是我体内的肋骨,在人世间被一块块地拆解。

    我爱松柏,岁月里挺立的脊梁。它就是我在人世的化身,在风雪里一次次走向坚劲。

    其实,我更爱的是雪呀。在黑暗的背景下,一次次地盛开,肆无忌惮地下,落在瓦片上,落在树梢上,落在我心上。

    这一床雪做成的被子,心形带上花边,是天地造化的杰作。我们走在雪上,贴近彼此心脉,聆听万物的肺腑。

    雪下得更欢了,每一朵花的飘扬都能找到指向。

    冷。冰清玉洁。圣洁的狂欢。

    我更爱雪花,白茫茫中披着一件红大衣,多像寒冬里高擎的一截火把。她已准备好燃烧自己,给予我所有温暖。她要点燃心里的火,照亮整个尘世。

邱德伟摄.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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