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明祖师与金鸡山

金鸡寺旧址（作者供图）

德化国宝乡内坂村地界有两极天然瀑布一道，位于金鸡山普明风景区内，高低落差约65米，在当地俗称死虎漈、虎亡漈。

瀑布与老虎有什么关系呢？当地传说，古时一只妖虎经常在瀑布附近各村落为非作歹，残害百姓。普明祖师作为庇佑当地百姓的神明，便与妖虎打斗。妖虎不敌后，由瀑布顶端摔落下去，肉身由此损毁，妖灵却及时逃脱，化为瀑布东边的“虎贲山”。山上有“虎贲岩寺”，主要供奉观音、弥勒、关帝、三代祖师等，周边有德化进士、官至云南州知府的李道泰出仕前读书所在——石书房。山上有摩崖石刻“白雪”，为明代著名书法家张瑞图所题。

普明祖师与妖虎打斗后，在瀑布上端石壁处休息，那石壁被当地百姓称为“佛憩睡”。旧时，当地村民在山中农作，乏累之时，也常在那石壁处休息。那儿原有一块突出石头，如伸出来的佛脚，后由于开采石料，今已不存。现今，瀑布上端有一棵大杨梅树及一棵毛栲树，树龄皆在百年以上，其杨梅果实饱满、果粒较大。

瀑布上端海拔高度约900米，那儿原先有一座“村头庵”，现不存。此地石头乱生，其形势如佛，细看如卧佛酣睡状。瀑布下端有飞虎潭，往飞虎潭望去，有一村落为李溪村。金鸡山海拔约1200米，虎贲山海拔700多米。

据介绍：普明祖师叠石为塔，达1000多座之多，石头屋叠成反金字塔形倒立而成，其下方细小，上方宽大，形为倒立三角形。其中，矮的有五十公分，高的一米多。那些石塔位于金鸡山上普明祖师墓塔周边，墓塔附近曾有金鸡岩(寺)，为普明祖师修行地和荼毗处，始建于宋代，1923年焚毁，现已荒废。

《德化文史资料》记载：其塔名为“倒叠塔”，大石在上，小石在下，呈倒立状。当地百姓介绍，当年火烧山时，石塔皆显露出来，呈千军万马之势。笔者2021年8月爬上金鸡山，发现了普明祖师墓塔，但想观看石塔群，却发现四周大多已被树林包围、掩没，难得一见！

这些石塔让人想起了“玛雅堆”。“玛雅堆”意指垒起来的石头，常被称为石塔。多数的塔堆砌整齐，而玛雅堆就原始、粗旷、简易得多。在世界各地，古老文化中，皆有“玛雅堆”现象，借此向上天祈福、祷告，与神灵沟通、许愿。一堆堆的“玛雅堆”，代表着一个个心愿，那是一种古老、“形而上”向上天祈愿的形式！这些在当地的史志里也有所体现。

《德化县志》(清·乾隆十二年)记载：普明祖师，宋代人，詹氏子。童时牧牛金鸡山，每令同牧诸童，瞑目随之入城观剧。以竹梢画界，牛不越逸。多垒小石为塔仔，风雨不仆，迄今礧磈。倒插竹梢辄成林，本小末大。尝手刻小像纳樟木蟗孔中，后荼毗于金鸡岩，乡人取樟雕像，闻木言高下长短，如其言取之，雕至腋下而小像露。今犹存。

这里的部分记载与当地的传说相互印证。传说，普明祖师在放牛过程中，常去泉州看戏。有一回，他带上两位小伙伴，提前告诉他们在没到达目的地之前绝对不能睁眼。然而，其中一位小伙伴因为好奇而睁开了眼，导致从空中跌落而遗失。因而，我们看到一些普明祖师的古雕像，其两侧挂两个背子篓，其中一个有一小童，另一个空空如也，或源于这个传说。

当地还称普明祖师为岱公。传说，在前往岱仙瀑布的途中，对面有另一座山，其山如是被人犁过一半，其两者色彩有着鲜明的差别。岱公掌握着超凡的法术。他为了开垦出更多农田，而准备进行一场秘密施法。在施法前，他千叮万嘱自己夫人岱婆只能在午时三刻才能给他送饭，绝不能提前。岱婆表面上同意了，然而内心却十分好奇，提前了时间送饭过去。虽然岱婆因为贪念而如愿看到了岱公那时正在做的事情——犁山。犁过的呈青绿色，没犁的仍是石砾。但很快岱婆的失信就导致了岱公瞬间变成了石头，而她在后悔痛哭后同样也变成了石头。当然，这一传说比较杂芜，不同地方有不同版本，听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