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眼光中的“中国白”

外国人眼中的“中国白”

BlancdeChineinarchaeologicalperspect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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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眼光中的“中国白”

作者：何翠媚著 翻译：孙延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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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期）唐纳利将最早的中国白瓷器追溯到16世纪初的某个时候，这个假设没有遇到任何挑战。他还指出，中国白经常性的出口始于公元1650年左右。最近的考古资料并不否认这一观点。重要的是，通过对中国白瓷的研究，我们可以说，中国白瓷从实验性的白瓷（白瓷1号）到成熟需要150年的时间，而又用了150年的时间才让中国白名扬欧洲。

德化陶工为什么要花这么长时间来开拓市场，这超出了本文的讨论范围。我们也没有空间讨论中国白产品的国内客户类型。1650年以前的少数几件可供查阅的文物肯定曾经在中国人手中，尽管它们的原始主人可能永远不为人所知。

总的来说，在欧洲的藏品中发现的十七世纪中国白并不多。荷兰东印度群岛公司的贸易船，如“奥斯特兰”号，装载了有限数量的中国白瓷器。1697年，当奥斯特兰号在开普敦附近的桌湾沉没时，它装载了那种岭兜窑才有类型：一个观音像、一个杯子和一个小碗以及一对狮子形状的香烛架。尽管关于这些货物的最终报告仍有待发表，但考古学家们确信，为数不多的亚洲陶瓷并不具有代表性。相反，船上的亚洲陶瓷可能是船员走私的，因为17世纪的最后几年对公司的陶瓷贸易来说不是一个好时机。

荷兰人并不是唯一一个把中国白带到欧洲的人。西班牙人，通过他们的马尼拉-阿卡普尔科航线，把中国白瓷杯带到墨西哥城。17世纪晚期，从西班牙殖民的大神庙那里发现了一个带有梅花贴花的精致杯子的碎片。一个完整加上了墨西哥银座和盖子的杯子，说明了墨西哥人对他们持有的中国白瓷的欣赏。总的来说，十七世纪的中国白在欧洲和美洲很少见。

很有可能是奥古斯都在欧洲人中推广了中国白瓷器。德累斯顿的400件藏品是国王在18世纪早期开始收藏的。毫无疑问，正是中国白瓷器的美丽和高超的工艺吸引了德国精英，激发了他们的购买欲。但为什么要大量购买复制品呢？德累斯顿的库存显示，除了成套餐具外，在1721年和1722年，国王还购买了12只猴子、14个瓶、18只狗和10个洋娃娃，尽管价格不太可能成为国王购物的一个因素，但与其他当代亚洲陶瓷相比，中国白瓷器具有很高价值的可能性仍然存在。我们从商人拉扎鲁斯•杜沃的记录中了解到，18世纪中叶，人们对中国白的喜爱已经蔓延到了法国。1748年，法国人愿意花7英镑16先令买一对中国白狮子。然而，一对来自景德镇的类似的斑驳的青白釉狮子花了60英镑，显然德化陶工的产品价格很有竞争力。

当我们把注意力转向亚洲，我们有唐纳利没有的信息。在过去的20年里，来自陆地和水下考古学的大量有价值的数据揭示了特定陶器类型的输出细节和年代。最近的沉船事故数据表明，在18世纪令人信服地进入欧洲市场之前，中国白首先在亚洲其他地区拥有一个规模较小但经验丰富的客户群。例如，耸人听闻的哈彻号货物，对于研究早期的中国白贸易是很重要的。这批在1643年后不久沉没的货物，在数千件青花瓷器中包括了18件白瓷器皿。这18件是三脚架香炉、烧杯、杯子、杯具、人猿的水壶、茶壶或酒壶。神仙俑显然不见了。由于一些货物更适合亚洲客户而不是欧洲客户，而且由于该船主要是亚洲建造的，因此货物被认为是面向亚洲市场的。沉船上发现了第一批在中国境外发现的中国白考古瓷器，证明这种瓷器在欧洲市场之前就已经有了亚洲市场。（连载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