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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 作者供图
◎ 郑智得
以旧瓶换新瓶
体内倒出的日月
历经淘洗、锤炼、煅烧
从你口径里说出
瞬间立体起来
比纸还要白
比玉还要温润
你拿起画笔，由素坯到陶瓷
穿越圆柱的世界
凝视一面立体的天地
画上枯藤，老树
昏鸦已消失不见
野径无人，那就画上一只虎吧
哈出一口浊气，山森抖擞
久违的春在树梢，秘密萌芽
一种渴望
一种渴望，经水碓车捣碎
溪水浣洗
手艺人调试指尖温度
两天两夜，窑火涅槃
一种渴望，点燃内心
如水月光，倾泻成一张白纸
浅草，晨露，立于纸上
画黎明晕染的微光
一种渴望，抽出新芽
翻阅字典，读懂鸿运当头
为此时空落的心，插上几枝红花或羽毛
听雄鸡，吐露心声
穿行的速度
在纸上穿行，是笔尖链接高铁的速度
在瓷上穿行，是火焰晕染内心的速度
白云如何找到
姓氏与前身
毛笔如何运筹
八千里云和月
我们都一无所知
在釉面上
一条龙穿行的速度
那是中国速度
是中国白穿行世界的速度
我们作为云雾的一分子
作为中国沸腾的血珠
透过瓷身，找到勇者穿行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