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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石壶殿前，青苔不长之处
即是道场。万千石头
坐在老子的脚下，听经
青牛轻声叩问：此去青天几重
石壶殿通往山顶，云深雾重
上山的路都不会好走
一天门，二天门，三天门
不管穿过几重门，都不能直达几洞天
讲经台下，老子留下的七字谒语
“云借天梯登九天”，已化成
石壶殿前的莲花朵朵
满山石头和青牛呵，无一参透
从此，一座山流传着石和牛的传说
供我在莲花池舀一碗清水，煮烟火人间
一条河，爱它脚下的路胜过爱自己
岱仙瀑布，站起来看自己
悬崖栈道上，我站起来看瀑布
流水呵，赶那么远的路
却不知累，忙着晒那么多布匹
看大山喷薄，衣袂飘飘
回头望自己，身影被山崖挽留
一条河赤脚奔走，爱它脚下的路
胜过爱它自己本身
我是被家门口那条河爱过的人
梦境，如油漏漈一样宽广、光滑
出门在外，我习惯把河流卷起来
枕在脑后——